燕趙大地有許多令人驕傲的古窯址,比如邢窯、定窯、磁州窯、井陘窯等等。邢窯被譽為中國白瓷的發祥地;定窯開創了繼邢窯白瓷之后的一大瓷窯體系;磁州窯有“中國第一民間瓷窯”之稱;井陘窯更是填補了中國北方瓷窯分布的一個空白。故此,邢窯、定窯、磁州窯、井陘窯被稱為“河北四大名窯”。
定窯雖因其在中國陶瓷史中的重要地位而屢見于文獻記載,但由于窯火的熄滅,定窯遺址在20世紀30年代以前并不為世人所知。人們依據文獻資料在河北中部尋找定窯窯址,根據“窯以州名”的認知,認為窯址在定州,結果考察定州本地并沒有發現窯址,窯址遺跡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1934年,時任北平大學工學院教授的葉麟趾先生,這位背負實業報國留洋歸來的學者,決心揭開這個歷史之謎。他通過實地考察,首次報道定窯遺址在河北省曲陽縣的剪子村(即澗磁村)和仰泉村(也就是燕川村)。新中國成立后,又有故宮博物院的陳萬里先生、馮先銘先生對定窯遺址進行了實地復查,基本確認了河北曲陽澗磁村一帶即歷史上記載的定窯遺址所在地。
揭秘定窯。20世紀60年代初和80年代中期,文物部門先后對定窯進行了兩次發掘,2009年底至2010年初,對定窯遺址進行了第三次考古發掘,出土了豐富的遺跡遺物,數以噸計的各時朝的瓷器和窯具,其中完整或可復原標本就達數千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揭開了定窯許多歷史謎團,被評為2009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
2009年定窯考古隊人員組成
考古隊隊長:韓立森(河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
考古領隊:秦大樹(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瓷器考古專家)
執行領隊:權奎山(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瓷器考古專家)、黃信(河北文物考古研究所),劉未(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博士)
考古隊隊員:韓立森,秦大樹,權奎山,黃信,劉未,戴柔星,陳殿,高美京,冀洛源,吳震霖,樸俊炯,王冠宇,柳青,崔力凡,劉靜,丁雨,李鑫,楊杰,馬會昌,毛小強,雷金計,朱家生,郭戰
定窯遺址和考古概況
定窯位于河北省保定市曲陽縣轄區內,是宋代五大名窯(汝官哥定鈞)之一;又由于其廣泛的影響,被學者列為六大瓷系之一。
根據馮先銘先生的研究,其創燒于唐而終于元,燒瓷歷史達六七百年之久。其最重要的產品莫過于白瓷,它長久以來被認為是北方白瓷的典型代表;在終燒之后仍不斷有瓷窯仿燒其產品。應該說,定窯在我國陶瓷史上,具有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力。
自我國陶瓷考古誕生以來,我國的陶瓷界專家和考古學家就對定窯有著濃厚的興趣。
1934年葉麟趾首次提出定窯窯址位于河北省曲陽縣剪子村(即澗磁村),從而為定窯的實地調查指明了方向。
新中國成立后,我國考古學家又進行了大量的工作,對定窯窯址進行了調查和小規模試掘,基本判斷了定窯的始終燒年代。
伴隨著新中國大量考古工作的開展,出土遺物中定窯瓷器的出現也進一步推動了對定窯年代的區分。
80年代,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曾經對定窯進行過一次大規模發掘,但資料尚未公布。
近年來,隨著全國各地考古工作的發展,從城市、墓葬、窖藏、塔基等各種古代遺跡中出土定窯瓷器資料不斷積累,使人們認識到定窯是當時產量巨大,流傳廣遠,上至宮廷貴胄,下至百姓戍卒都使用的一類瓷器,同時,它還是貢御時間最長、長期用于南宋和金代貿易的一類瓷器。但定窯器物的類型劃分以及定窯各個時期的代表風格,依然尚未清晰。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和河北省考古所經過多年的考察、爭取和努力,終于在08年爭取到國家及地方的支持,獲得批準發掘這一國寶級瓷窯遺址。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及河北省文物研究人員組成的考古隊由秦大樹教授帶領,正在對定窯遺址進行主動性考古發掘。發掘區域集中分布于曲陽縣的澗磁村、北鎮和東、西燕川村、野北,預計發掘面積為500平米。預計發掘時間3個月(2009年9月-11月),現已進入發掘中期階段。目前所有探方都已到達較豐富的文化層,出土大量精美器物,并發現了兩座窯爐和一處較重要的作坊遺跡。
北京大學是全國高?脊艑I中唯一設立了陶瓷考古專業方向的單位。多年來,北京大學開展了對磁州窯、洪州窯、臨汝窯、越窯、鈞窯、景德鎮御窯、景德鎮觀音閣窯址和龍泉窯等多個重要的古代遺址的考古發掘,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培養了大批陶瓷考古方向的專業人才。因此,由北京大學和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共同組隊對定窯遺址進行的發掘,具備了雄厚的專業力量。
定窯考古調查、發掘的歷程(轉自定窯考古隊官方博客)
定窯是宋元時期北方地區最為重要的窯場之一,其被列為宋代的五大名窯姑不具論,而真正的重要意義表現為,第一,其產量巨大,銷售范圍廣遠,目前發現定窯瓷器的地點遍及沿海地區和內陸的東北、西北和西南(廣西桂林)各地;第二,其產品貢御的時間在宋代諸窯中最為悠久(從唐永貞元年,805年)《唐恒岳故禪師影堂紀德之碑》碑陰記載的冶將、都知瓷窯等官職,表明定窯在晚唐時期就具有官作的性質,北宋時期定窯的貢御性質從考古發現和文獻記載都可確認無疑,金代時定窯一直作為皇家用品,這一點文獻上有記載,可資證明的考古材料也日益增加。第三,當時人對定窯推崇備至,現存的宋代文獻中關于定窯的記載明顯多于其他名窯;谶@些原因,定窯一直譽滿海內外,對其記載和探討也相延不斷。
20世紀以來,隨著人們對古代陶瓷研究的深入,人們開始關注定窯的產地和來自產地的研究資料及信息。20世紀20-30年代,時在北平大學工學院任教的古窯址研究的先行者葉麟趾先生,為尋找定窯遺址走向田野,根據實地調查的工作,在1934年印行的《古今中外陶瓷匯編》一書中首次報道定窯遺址在河北省曲陽縣的剪子村(澗磁村)和仰泉村(燕川村)。
1941年,日本人小山富士夫根據《古今中外陶瓷匯編》的記載,對定窯遺址進行了一次調查,調查了澗磁村和燕川村窯址,獲取了一定數量的瓷片。同年他以《關于定窯遺址的發現》為題報告了窯址的情況。這批材料后來由東京根津美術館結集出版。根據澗磁、北鎮兩村村民對若干年前窯址上瓷片堆積狀況的描述,與小山氏所采集的瓷片的情況,使人感到,當年他也許并沒有到達過遺址的豐富區域。據言,小山氏是隨著掃蕩的日軍到達窯址的,或許是時間和條件的限制使然。
建國以后,故宮博物院在陳萬里先生的率領下又兩次調查了窯址,其成果大體是進一步確認了這里是定窯遺址的觀點,并對一些只有窯址才能獲取的信息,諸如窯具、窯爐等做了報道。在當時堪稱重要材料,對陶瓷考古的產生起了較重要的作用。
至此,窯址的發現與初步了解的工作已經比較充分了,人們對定窯的持續的,日益增長的關注呼喚著正式的考古發掘。對窯址的發掘工作始于20世紀60年代,F逐項記錄如次。
1.1960-1962年,河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隊對曲陽澗磁村的地理位置、環境與自然條件以及窯址的分布范圍和文化層的堆積情況等進行了調查,并試掘了420平方米。調查中獲得上自晚唐,下迄金、元遺物35件,試掘發現灰坑5處,殘窯1座,殘墻兩堵和瓷泥槽兩處。出土遺物216件,其中瓷器123件,工具與窯具26件,銅錢67枚。
2.1985年、1986年、1987年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又分別對北鎮村和澗磁村北澗磁嶺的3個地點以及燕川村、野北村窯址區的4個地點進行了發掘,發掘了將近2000平方米,出土上萬件器物。具體情況如次。這次發掘的報告尚未發表,所以在此特介紹一些發掘的具體情況:
1985年,在北鎮村發掘了兩個地點,北鎮是一個大村,所以現在分為北鎮南村和北村兩個村(當地人現今仍愿意稱為“大隊”),以一條自然沖溝為界,北鎮北村的遺跡較少,但有較早的遺存,大約可以早到唐代,85年在北村的溝邊發掘三個探方共75平方米。沖溝以南的北鎮南村應該為遺址的核心區,遺址的主體部分位于這里,文化層很厚,產品非常精致,興盛期應為北宋時期,延續到金代后期或元代。在南村發掘了一批探方,面積達375平方米。本年的發掘出土了許多唐代,主要是唐初的器物,應該是定窯最早的遺存,在晚期的地層中還出土印模。
1986年,發掘的主體是澗磁嶺。1988年公布定窯為第三批國保單位時所劃定的澗磁村定窯址分為三個區,A區是指今北鎮村的區域; B區是今澗磁嶺,為窯址最豐富的地區;C區為西澗磁區域,遺址面積最。ㄟ@也是保護方案的分區)。1986年集中在澗磁嶺發掘,共開5 X 5的探方9個,后發現窯爐、作坊遺跡后擴方,最終發掘面積達到900多平方米。這次發掘的收獲十分豐富,清理了窯爐、作坊、碾槽等遺跡,出土了從唐、五代到金代的大批文物,現在這些遺跡已修建了保護棚展示。
1987年,發掘集中在燕川、野北窯區,此區位于靈山鎮之西,距澗磁村窯區約十余公里。87年在燕川村(以往曾被稱為東燕川村和西燕川村,但現在兩村已連成一片,同時,窯業堆積的分布也大體同北鎮南村、北村的情況,大體可視為一個窯區)發掘了三個地點:“大市”地點,發掘5×5探方4個,重要的是出土帶有“尚食局”款的器物,應該是金代的“尚食局”款器物;“礦上”地點,發掘面積25平方米,出土了金元時期的遺物;“坑子地”地點,發掘了5×5探方4個,現在這里仍為農田,遺存為金元時期。
1987年,在野北(過去稱為窯北)發掘10×10探方一個。后經擴方,共發掘200平方米,清理窯爐一座,出土金元時期的文物。
3.1988年,澗磁村在修建硫酸鋁廠時出土了大量的金代器物,這里屬于澗磁村窯區的C區,以往未進行過考古調查與發掘。這次施工不成其為發掘,但出土的大量金代器物使人們了解了C區的基本面貌,尤其使出土了一些帶有“尚食局”款的器物,使人們初步了解的金代貢御器物的面貌。
4.1991年,為配合從南鎮鄉到保阜路的村際公路的修建(該道路正好通過遺址豐富區),在今保護棚東面約百米處發掘了5×5探方1個,清理了2個五代時期的柴燒窯,印證了早年調查發現的一座五代窯爐的形制,F今在當年發掘的點立有發掘標志碑。
5.1997年,麥收季節,在澗磁嶺向西不到1公里的地方,清理了一座五代時期的墓葬,此墓被盜,但盜墓賊還沒有挖到器物。定窯遺址保管所隨即對墓葬進行了清理,出土36件晚唐時期至為精美的定瓷,包括2件三彩器,其中一件塔式罐,高約60-70公分,一把綠釉鳳首壺;還有一把白釉鳳首壺,兩件白釉塔式罐,茶碾1件,耳杯1個,等等。此墓的發現甚具傳奇性,墓被盜墓賊發現后,當時有小孩向文管所報告,過了6-7天文管所才前往發掘,此墓的棺床在墓葬北部,盜墓賊盜挖了東部、西部的局部地區,但并未盜到東西,而這些器物都出土于棺床前部右側一點。器物現收藏于河北省文保中心。
6.1996年,為在河北召開古陶瓷研究會年會暨河北邢窯、定窯、磁州窯三大窯會議,在澗磁嶺清理出1986年發掘的窯爐,大體未清理新的地層,僅在局部稍稍擴方。
7.2002年,為修建定窯遺址博物館(當地村民都稱為保護棚或大棚),在棚的柱基部清理出帶“官”字款的3件粉盒,及精美的刻花和印花瓷片。此次發掘負責業務單位為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8.2005年,在保護棚的西側挖地基時清理了一座窯爐(金代),地層深約5米余。并將保護棚按原設計方案向西部擴建,現在此窯爐在遺址博物館內展示。此次發掘的業務負責單位是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4、本次定窯遺址發掘的學術目標和挑戰
2009年度對定窯遺址的考古發掘,根據國家文物局批準的發掘執照規定,發掘的面積并不很大,批準的面積是 500平方米,當然,可以在報經文物局批準的前提下,根據實際情況適當擴大一點發掘面積。然而,目前我們面臨的任務并不輕松,在今澗磁嶺窯區,文化層厚度一般在五、六米左右,最深可達到十一米左右。這意味著地層堆積大多是相當純的瓷片、窯具和爐渣堆積,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窯業垃圾(或曰窯業廢棄物堆積)。作為一次對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的主動性考古發掘,必然要有明確而重要的學術目的,以使我們的工作能夠在定窯研究乃至中國古代瓷器的研究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以下是我們初步的學術目標:
1.對定窯瓷器進行在考古發掘基礎之上的分期研究,了解定窯發生、發展、繁榮到衰亡的過程,特別是關注其工藝技術的發展、變化,技術的對外傳播和在全國制瓷業中的地位。以往對定窯的分期研究已經做過不少,但大多是根據各地墓葬、塔基和遺址中出土的定窯瓷器所開展的研究,這些出土器物由于其特定的出土遺跡,而具有特定的使用功能,因此并不能全面反映定窯的生產面貌。而窯址發掘的資料則能夠更全面地反映定窯在各個不同階段的產品種類,銷售對象,乃至生產性質。實際上,本次發掘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印證以前的地層,并協助84年-86年的發掘資料。
2.探索早期定窯的產生面貌。目前,我們已經可以初步了解定窯在五代到北宋初(10世紀)的生產面貌,以及其與同時期繁榮生產的邢窯的區別。但是,在更早的晚唐時期(9世紀)定窯的面貌是什么?在曲陽縣北岳廟保存的唐“永貞元年(805年)《唐恒岳故禪師影堂紀德之碑》的碑陰已經有了“都知瓷窯”、“瓷窯冶虞侯”、“瓷窯勾當供使細茶器”等職官的名號,表明9世紀初定窯已經有了相當規模和水平的制瓷業,并且可能有官府制作。然而,這個時期定窯實際的產品是什么,其生產規模和特征是什么?這些問題,我們至今還茫然不知。次要一點的問題還包括:定州凈志寺塔基曾出土的幾件青瓷器是否是定窯的產品?定窯早期三彩器物的生產狀況等等。為此,在以往調查的基礎上,我們決定在今北鎮村的附近進行小面積發掘,力爭找到早期的地層,以探尋早期定窯的面貌。
3.了解金代定窯的生產狀況,特別是金代生產的帶“尚食局”、“尚藥局”款瓷器的情況。以往人們常常把所有帶有“尚食局”、“尚藥局”款的瓷器都定為北宋的產品,甚至將這些帶款的器物作為斷代的依據。然而,為宮廷服務的六尚局在北宋設立的時間很晚,而在金代則有較長時間的延用,在這些器物中是否有金代的產品,已引起學者們的關注。進而,金代定瓷自從20世紀80年代被提出,隨著考古工作的日漸豐富,已經被人們廣泛認同。然而,金代定瓷的總體面貌是什么?這仍然是人們關注的問題。同時,傳統上認為是北宋的一些器物逐漸被考古發現證明為金代的——就像“尚食局”款的器物被認為是金代的產品這類問題,但是扭轉這些傳統觀念的過程是非常漫長而艱巨的,需要有更多、更可靠的證據來支持正確的觀點。為此,我們決定在以前發現過類似材料的西澗磁和燕川村布點發掘,以期發現這類器物與可靠的金代遺物的共存地層。
4.以往我們對定窯元代的生產狀況基本不了解,學者們在談及定窯時基本對元代的產品避而不談。盡管近年來一些考古工作已經發現了元代定瓷的遺物,如徐水西黑山墓地出土的一些器物,但還缺少比較豐富的資料。這次我們選擇了有明確的元代遺存的地點進行發掘,應該會對了解元代定窯的生產情況有所推進。
定窯是精細白瓷生產最具代表性的窯場。北宋時期,取代了曾在唐代盛極一時的邢窯白瓷的地位,一躍成為“天下第一”的名牌產品,因為定窯器物的精細特征迎合了宋代士大夫階層的審美情趣,注定成為當時士大夫們所關注和青睞的瓷器。許多被進獻到宮廷、官府,供皇帝貴族使用。隨后,定窯瓷器也被各地瓷窯紛紛仿燒,因此,對南北方的諸多窯場如周邊的山西的介休窯、平定窯、北京龍泉務窯等窯場,甚至江西景德鎮、四川的彭縣窯等,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這些窯場仿造的定窯瓷器,通常被人們稱為“仿定器”,而效仿定窯不同地區的瓷器燒制工藝生產的精細白瓷被命名為“定窯系”。
據不完全統計,宋至清時期文獻和方志中有關定窯的記載達30佘條,元朝人劉祁在《歸潛志》一書中曾有“定窯花瓷甌,顏色天下白”的贊譽。劉氏所言的“花瓷甌”是指定窯白瓷上那種以模印、刻畫為主的裝飾,其工巧富麗的程度,與花釉瓷器相比毫不遜色,可謂獨步一時、冠絕當世。宋代大文豪蘇軾贊譽定瓷:“定州花瓷琢紅玉”,認為定瓷精細堅致,可與玉相琢。南宋太平老人所著《袖中錦》給定瓷以極高的評價,認為定瓷與端硯、洛陽花、建州茶、蜀錦等皆為“天下第一”的名品。宋邵伯溫在《邵氏聞見錄》中講了一個這樣的故事:宋仁宗一日去張貴妃宮,見宮內陳設有一件“定州紅瓷器”,仁宗問怎么來的,貴妃回應說是某大臣所獻,皇帝聽后震怒,訓斥其不尊戒禁,私自接受大臣的饋贈。說明定窯不僅白瓷天下知名,也產紅瓷器,且在當時也屬珍貴物品,并為達官貴人所喜愛。
定窯瓷器帶題款的有15種,大都與宮廷有關,15種題款中數量最多的是帶“官”字及“新官”字款的,可見定窯與官家關系之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