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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建筑學者伉儷林徽因和梁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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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徽因和梁思成是一對古建筑學者伉儷,對中國古建筑研究和保護作出了杰出的貢獻。
    梁思成(1901年4月20日-1972年1月9日),廣東新會人,梁啟超之子,中國著名建筑史學家、建筑師、城市規劃師和教育家,一生致力于保護中國古代建筑和文化遺產,是古代建筑學科的開拓者和奠基者。
    林徽因。 中國著名建筑師、詩人、作家。人民英雄紀念碑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深化方案的設計者、建筑師梁思成的妻子。三十年代初,同梁思成一起用現代科學方法研究中國古代建筑,成為這個學術領域的開拓者,后來在這方面獲得了巨大的學術成就,為中國古代建筑研究奠定了堅實的科學基礎。文學上,著有散文、詩歌、小說、劇本、譯文和書信等,代表作《你是人間四月天》,《蓮燈》,《九十九度中》等。

     1924年6月,林徽因和梁啟超長子梁思成同時赴美攻讀建筑學。由于當時美國 賓州大學建筑系不收女生,她改入該校美術學院,而主要仍選修建筑系的課程,實現了自己的志愿。1927年夏,從美術學院畢業后,又入耶魯大學戲劇學院學習舞臺美術設計半年。1928年春,她同梁思成結婚。8月,夫妻偕同回國,一起受聘于東北大學建筑系。林徽因在到職前先回福州探親,曾應福州師范學校和之請,作《建筑與文學》和《園林建筑藝術》的演講。又為其叔林天民設計福州東街文藝劇場。翌年,到東北大學講授《雕飾史》和專業英語。
      從1930年到1945年,梁思成林徽因夫婦二人共同走了中國的15個省,200多個縣,考察測繪了200多處古建筑物,很多古建筑就是通過他們的考察得到了世界、全國的認英華中學識,從此加以保護。比如像河北趙州石橋、山西的應縣木塔、五臺山佛光寺 等。也正是由于在山西的數次古建筑考察,使梁思成破解了中國古建筑結構的奧秘,完成了對《營造法式》這部“天書”的解讀。
      1931年,她受聘于北平中國營造學社。次年,為北平大學設計地質館和灰樓學生宿舍。在此后數年中,她多次深入晉、冀、魯、豫、浙各省,實地調查勘測了數十處古代建筑,單獨或與梁思成合作發表了《論中國建筑之幾個特征》《平郊建筑雜錄》《晉汾古建筑調查紀略》等有關建筑的論文和調查報告,還為署名梁思成的《清式營造則例》一書寫了緒論。這是一本研究中國古代建筑必讀的重要工具書。
    林徽因,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
             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這三個男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愛著同一個女人——林徽因。
            徐志摩從內心到都眸子里燃燒著對林徽因瘋狂的眷戀;他是感性的,他狂烈的愛情之火燒熔理智。因為他是才華橫溢沖動任性的詩人,他用他不顧一切的愛和多情讓中國近代史上杰出而又完美的女性林徽因刻骨銘心地感受著……
    徐志摩的胸襟是熔爐一般,他燃燒自己,也燃燒別人;是不加修飾、暢酣淋漓的表露,讓人無法恨,無法怨。因為他的愛是純真的詩人情懷,而不是占有。直至他去世前那一刻,他與林徽因一直保持著心靈的交流。
             冰清玉潔,高貴靈動的林徽因愛戀著和她年齡相仿志趣相和的梁思成。當梁思成知道徐志摩也瘋狂愛戀著林微因時,并沒有責怪林徽因,只是更加憐惜她。為此,林徽因感動萬分對梁思成說了句能讓世上所有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話:“你給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將用我一生的行動來回答你!绷趾土翰攀切腋5囊粚。他們在事業上也是相得益彰。有時候,幸福是不用拿出來見人的。在愛的范圍內,理智才是重要的,只有不缺乏理智的愛情才會真的長久。
    梁思成的胸襟寬闊無比,他懂得,愛她,就要尊重她;愛她,就要懂得她。他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守護神。有他在身邊,林徽因才能感到安全,感到溫暖,感到寧靜。
             金岳霖教授是一個癡情的人,他在取舍之間,懂得成全。他的一生都在為一個夢想而堅持,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他在自己追逐的世界里沉醉,沉淪,自成一體:因為失去,所以得到;因為放棄,所以永恒。金教授在乎的是愛一個人的過程,在那個過程里,他已經得到了滿足,結局對他而言顯得并不重要。惟有如此,他在林徽因的心里畫地為牢,守住了他的忠貞,守住了她一生的牽掛。他等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到最后,他依然還能夠堅定地說著不悔。
             當林徽因辭世后,這個沉默了一輩子的男人終于忘情地孩子般地慟哭起來。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舍,所有必須的放棄,所有不能言說、不能告白的痛都在紛飛的淚水里傾瀉而出。他的癡,他的真,他堅持了一生的愛,讓多少人感動到今。試問又有誰不為他的專情深深震撼?愛她,就成全她!是金岳霖教授對林徽因愛的最高境界。
       金岳霖教授顯出一種超凡脫俗的襟懷與品格。他用一生的癡戀,不離不棄的執著,終于讓我們相信,這世上曾經有一雙手,真實地觸摸過永遠。
              這三個男人,同時愛著一個美麗而不凡的女人——林徽因。在他們心目中,林徽因不僅僅是個女人,更是一個有獨立人格的女人,有獨特人格魅力的女人。他們都懂得欣賞她,尊重她。他們都不忍心傷害她哪怕一點點。這三個男人之間也相互欣賞,友好相處。試問,如果他們沒有達到同樣高度的思想境界和品格,能夠做到嗎?他們的愛,既有男人對女性的愛,更有對“美”的理解、熱愛與呵護。他們都有高尚的情懷,或是激烈的,或是寬闊的,或是理智的。

             林微因,梁思成夫婦都曾留學美國,加之家學淵源,他們中西文化造詣都很深,對于優雅文昌。在常識界交游也廣,家里簡直每周都有沙龍聚會,而金岳霖形單影只,無憂無慮,永遠是梁家沙龍上?。他們文化背景好像,志趣相投,交情也深,長期以來,一直是毗鄰而居,每每各據一棟房子的前后進。無意不在一地,例如抗戰時在昆明,重慶,金岳霖每有休假,總是到梁家居住。金岳霖對林微因人品本領贊羨至極,萬分呵護,林微因對他亦萬分欽佩敬愛,他們之間的心靈溝通可謂非同一般。
            林微因曾哭喪著臉對梁思成說,她不快極了,由于本身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不知如何是好。相比看照片。林微因對梁思成毫不隱諱,聽說一組。坦誠得如同小妹求兄長指點迷津一般。梁思成自然矛盾困苦至極,苦思一夜,相比看稀有。角力計算了金岳霖優于本身的地方,他終于通告妻子: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選擇金岳霖,祝他們永遠幸福。金岳霖的答復更是率直坦誠得令常人驚異:“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加入!
            金岳霖對林微因的真情深藏醫生。林微因死后多年,事實上優雅。一天金岳霖一本莊重地邀請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飯店赴宴,想知道文昌。眾人大惑疑惑。開席前他宣布說:“這日是林微因的誕辰!” 頓使舉座嘆息唏噓。
            他為了她,終身未娶,因在他心中,世上已無人可以取代她。即使多年從此,當他已是80高齡,年少時的旖旎歲月,已經過去半個世紀,可當有人拿來一張他從未見過的林微因的照片請他闊別的功夫,其實陽光。他仍會凝視很久,嘴角漸漸往下彎,像有三言兩語哽在那里。末了還是一語不發,緊緊握著照片,生怕影眾人飛走似的。許久,像大人求情似的對別人書,“給我吧!”
            林的追悼會上,他為她寫的挽聯分外別致,“一身詩意千尋瀑,相比看社區。萬古人世四月天! 四月天,在西方總是用來指艷日,豐盛與豐饒。她在他心中,永遠是最美的人世四月天。事實上海南。他還記得其時的形象,他跟人說追悼會在賢良寺舉行,那一天,他的淚就沒有停過。他漸漸說著,聲響漸漸低上去,似乎一本書,慢慢翻到末了一頁。
            有人央求他給林的詩集再版寫一些話。他想了很久,面容上掠過很多神色,似乎一時間想起許多事情。想知道主流。但是最終,他照舊搖搖頭,一字一頓地說,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本身說。我不知道互動。他暫息一下,又無間說,我沒無機緣同她本身說的話,我不愿意說,也不愿意有這種話。他說完,閉上眼睛,垂下了頭,沉默了。
             多年前我讀到這樣的話語,喉頭一剎那哽咽。那個時代的人,對待感情萬分珍惜愛護。其實平臺。愛一個人,大約便是長遠的,生平一世的事情。因此,愛得留意,卻恒久。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要愛她一輩子,也沒說過要等她。他只是沉默地做了這一切。愛她卻舍不得她困苦選擇,因此只得這樣沉默。由于能夠說進去,大約都不是真的。
    而如今多見的,卻是那等付出一絲一毫都要斤斤計算的男子。付出必然要有回報,計算愛情,一如計算基金匯率,賠本生意誰肯做。若自發有些許吃虧,必然加倍討要回來。面對這樣可怕的實際,再看看20世紀30年代那樣動人心弦的愛情,確切令人心灰意冷。女孩子年輕的功夫,你看優雅文昌。每個人都皮膚細致,笑顏如花朵綻放,很多人愛慕過你年輕的容顏。但是,最美最好的,是有個人在至老的功夫還會想起你,那樣深刻,深刻到他生平都從未忘懷過你。
             他會想起你年少時的容顏,在他心中,你永遠都是17歲的那個穿白衣裳的小仙子,他會想到嘴邊不自發地輕輕笑起來,嘆息著說,她啊.....之后便是沉默。沉默之下,正本是有三言兩語的,可是已經不必說了。那樣的你在他心中,邊是獨一無二的人世四月天了。
            女子當如林微因,情人當若金岳霖。

           曾聽人在談論林徽因,而我歷史知識十分貧乏, 但我對上世紀初葉那些美女加才女的種種故實也頗感興趣,對優秀的她們有不可名狀的仰慕,比如居里夫人等,今天才知道她----林微因,是那么令我敬仰。而當代社會是一個發著高燒的名利場,真正淡泊寧靜的文人和清遠雅致的女子,如鳳毛麟角。
      讓我們悄悄回到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不要驚動太多人,繞開那些信口雌黃的政客、附庸風雅的商賈、著作等身的教授、喊窮叫屈的作家,還有招搖過市的紅粉女郎;小心,不要讓肥皂劇里涌出的泡沫滑著,也不要讓自己過于激動的心情絆倒。我想,如果我們要見林徽因,安靜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出來了。我們沒有驚艷。林徽因不是天人。如果這個時候出來的是陸小曼,我們眼睛里可能會放出光來,因為她美艷絕倫,而林徽因卻是清麗無方。陸小曼的美一覽無余,好比秋天枝頭成熟的果子,伸手即可摘食;林徽因的美則宛如夏夜的圓月,很早掛在天庭,不甚起眼,越是夜幕降臨,越發顯示其清麗的光輝來。及至月照萬淵,它便成為一切美的源起、核心與終結。我跟枝枝說過:“像林徽因這樣的女子,以前有過,以后也許會有,但現在絕對沒有!憋@赫的出身、高貴的氣質、深厚的才學和“極贊欲何詞”的美貌,這四個缺一不可的要素孕育出神一般的林徽因。
       生活在一個實利時代,我們看到的是熙來攘往的匆匆過客,他們中有的貌美,有的不乏才學,但他們心中沒有一塊明鏡,即便有也被塵埃撲滿,或者早早跌落在地,化為碎片。沒有明鏡,人們常?床磺遄约,本來面目極易迷失在萬丈紅塵之中。
       于是,我們便看到這樣威武的社會景觀——廣場變為市場,書業擠進商業,文化翻成異化,人們的心機越深而感覺益鈍,尤其是對美的事物,在追腥逐臭的習慣里,在獵奇求怪的心理下,粉墨登場的竟然都是沖擊感官、肆虐美學的不尤之物!木子美、芙蓉姐姐、流氓燕等等,這些名利的走狗、欲望的幫兇、惡俗的姐妹、美的天敵,她們的流行讓我深深感到,一個缺乏林徽因的時代,無論對于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一個悲哀的時代。不幸,我們只能踮足遙望;所幸,我們依稀還能瞥見前輩的衣香鬢影。
       林徽因生活的年代不是治世,更不是盛世,國家政治混亂,經濟低靡,文化正在轉型。但林徽因以其舉世無雙的才貌氣質,迅速形成一個以自己為核心的精英圈,這是一種自然的形成,不是人為的做作,因而它產生的巨大能量,默默地浸染著當時的文學、藝術、科學、哲學領域。圍繞在林徽因身邊的,是中國整個20世紀最有活力的詩人(徐志摩)、最優秀的建筑家(梁思成)、最偉大的作家(沈從文)、最具個性的哲學家(金岳霖)、學貫中西的大學者(胡適、費正清)……這樣一個精英群體,因了自己心目中崇高的美,發乎情、循乎理、止于禮,相知、相愛、相敬,既有徐志摩“甘冒世之韙,竭全力以斗”的癡狂愛慕,又有金岳霖因愛一人、終生不娶的情感傳奇。我不是說林徽因造就了這些名人大家,但上升到文學與哲學意味的“美”,絕對是任何一個領域的助推器。好比但丁《神曲》中的貝雅特麗齊,引領人類向上的女性。這個“女性”已超越作為身體存在的“女人”,而成為一種作為心靈牽引的“神”。這也許就是讓金岳霖先生能終生不娶的原因,他在靈魂上一直是與林徽因為侶的,他并不覺得自己單身,所以林徽因死后多年的一天,金岳霖鄭重其事邀請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飯店赴宴,眾人大惑不解。開席前他款款地說:“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頓使舉座皆驚。
       我以為,不能說娶到了林徽因的梁思成更幸運;只能說,做林徽因的男性朋友都是幸運的。事實證明,林徽因與梁思成確實是天作之合。林徽因的容貌呀、才氣呀都不用說,在我看來,她的容貌與才氣不是絕無僅有,在林徽因身上,最值得珍視的是她的性情。但她的性情也不是絕無僅有,能把這種容貌、才氣和性情集于一身的女性,才是絕無僅有的。于是,林徽因站在那里,便成了文化的標尺、氣質的范本,進而成為美的象征。
       性情除了自己的修為外,不能忽視家庭的熏染,因為中國文化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家庭文化、家教文化。出身好是林徽因“美”的一個重要源頭,梁思成和林徽因的父親分別是梁啟超和林長民,在那個年代,不可能碰到比這更好的出身了。那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使林徽因清而不傲、淡而不孤、樂而不縱,真一株亭亭凈植的荷蓮。我覺得,林徽因在處理自己的人生問題上有兩處做得極為漂亮。一是她在徐志摩與梁思成之間,選擇了梁思成;二是她在與梁思成結婚后依然和徐志摩是最好的朋友。
       談林徽因,必談徐志摩。雖然我一直較喜歡徐志摩的詩文,那不是就他詩文的藝術含量而言,但翻開中國現代文學,徐志摩的地位不可抹煞。尤其在新詩剛剛萌芽的時候,新文學運動的兩位主將,一個胡適把詩寫得不文不白,一個魯迅寫了幾首不太有水平的詩之后,掉頭弄白話小說和舊體詩去了。是徐志摩以他非凡的活力撐持著當時的詩壇,并基本規范了新詩文本。徐志摩和郭沫若是新詩發展初期最為重要的兩名詩人。徐志摩對文學新人不遺余力的提掖更值得大書一筆,最具代表性的是力救沈從文于窮困潦倒之間,最大的受益者當然還是中國現代文學。
       當我讀韓石山先生編著的《難忘徐志摩》,驚訝于那么多人難以忘懷徐志摩的天真、曠達與包容。排除一些對死人的修飾與美化,徐志摩高蹈飛揚、熱情如火的赤子形象依然躍然紙上?梢钥闯,不管徐志摩詩藝如何,但他滿懷詩心與童心,不曉得世道深淺,不琢磨人情炎涼,直以為自己的靈魂是鋼鐵制品,卻把肉體生生拋到那情感的烈焰中去,最終借著飛機在空中化為灰燼。
       徐志摩好比喝著詩歌之酒的“酒神”,在自我消耗和毀滅中釋放能量,有一句話可以比擬:“燃燒自己,照亮別人”;林徽因則仿佛從容巡視天河的“日神”,于舉手投足間煥發光芒,有一個詞正好形容:“移步生珠”。他們都不是凡間的人物,但都在凡間引領著一批人,他們只要結識,便注定會碰出火花,甚至引起一場大火,卻無法結合成世俗的婚姻。在徐志摩狂熱尋訪、追求“惟一靈魂之伴侶”,而不惜弄得拋妻棄子、世人側目時,林徽因理性地回避了徐志摩,她太了解徐志摩,他“愛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利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也就是徐志摩親口告訴林徽因的那種“詩意的信仰”。在徐志摩心目中,“林徽因”已經被想象力反復加工,她不僅被美化,而且被神化;如果她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走進徐志摩的生活,哪怕是一個愛人、一個情人,一旦面臨世俗生活的挑戰和拷問,他們同樣無法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是故,林徽因“無情”拒絕了徐志摩的求婚,而坦然大度地呼應著徐志摩的激情。他們在中國這樣苛刻的社會環境里,依恃心靈和文化的強大力量,依靠一位女性將自己才氣和性情發揮到極致的巧施妙手,成為相印相通的異性知己。林徽因以同樣方式贏得了金岳霖一生的摯愛。
       但徐志摩的“火”已然燒起,林徽因施凌波微步在極小的感情罅隙里從容騰挪,可如此身手能有幾人?陸小曼被卷進來是遲早的事。陸小曼同樣有才有貌,連胡適都說陸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與林徽因相比,她們的差別就在性情上,一個溫婉蘊藉,一個張揚任性。果不其然,徐志摩與陸小曼經過努力打拼出來的婚姻生活很不如意,陸的奢華鋪張,把徐志摩折騰得天上地下不停地跑,怪不得很多人把徐志摩的死算到陸小曼賬上。
       死是天命,不能、也不要怪任何人。但徐志摩的死,陸小曼是一個原因。這才有陸小曼在詩人亡靈前發誓痛改前非,“一定做一個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的一種人”,她戒煙學畫,傾其全力編成志摩全集。從某種程度上說,是詩人的死解救了她的靈魂。
       徐志摩坐飛機失事看上去偶然,其實蘊含著必然。詩人浪漫的理想主義一旦塵埃落定,馬上就會暴露出理想與現實的格格不入來。結婚后,詩人無法超脫現實,家事紛紜難解,人生一頭霧水,像一只蒼蠅在一間密閉的房屋里苦尋出口,沒有,到處都是嚴密的封鎖,都是冰冷的隔墻,于是,飛啊,飛啊,直至跟著飛機一頭撞落在濟南郊外的開山。
       從世俗意義來說,徐志摩是死得早了;但從本體意義來說,徐志摩圓滿完成了自己的人生。他的價值要超過好多好多壽終正寢的人。這幾年,我明白一個道理,人的肉體一個最重大使命就是培育自己的靈魂,靈魂與肉體不是同步生長的,大概肉體強健的時候才開始有靈魂的生長。如果一個人用較短的時間就能把自己的靈魂培育得強健有力,那么,他離開人世早或者晚不說明什么問題。有些人拼了自己的肉體來培育靈魂,靈魂強健有力肉體卻成蒲柳之質,生病早夭照樣風流后世,像李賀;有些人肉體與靈魂同樣強健,由于意外很早結束自己的生命,但他們在一瞬間已融入永恒,雪萊、普希金,包括徐志摩,同屬此列。更多的是,把肉體練得非常強壯而靈魂渺小萎瑣,構成任何一個社會金字塔的底部,這些人奔波勞碌,辛苦恣睢,被動地跟在歷史車輪后面苦苦追趕。
       有人說,徐志摩那么愛林徽因,為什么他不能像金岳霖那樣終生不娶呢?徐志摩和金岳霖對林徽因的愛都無庸置疑,他們態度的不同我理解為“詩意信仰”與“理性信仰”的差別,詩意信仰是不斷地追尋,即便徐如愿娶到了林,徐的詩意信仰仍然不會停止,當然未見得會以婚變的方式出現,但勢必影響日常生活的平靜。這也正是林徽因果斷拒絕徐志摩的主要原因。金岳霖的“理性信仰”卻是堅守已經追尋到的,哪怕名份上不屬于自己,他也能由衷體會到那一份心靈的默契和情感的皈依,金先生隨時在說:“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一直在我身邊!
       因其如此,我冒昧說,娶不到林徽因,都不是徐志摩和金岳霖的遺憾,他們愛自己所愛,追求各自的信仰,他們要的都是一個刻骨銘心的過程。即便徐志摩娶到了林徽因,徐對美和愛的追求肯定不會停滯不前;即便林徽因嫁給了金岳霖,也只是讓金的堅守多了一個物質依托而已。所以,早夭的徐志摩和長壽的金岳霖(活到90歲)以不同方式的信仰,都圓滿完成了自己的人生。
       林徽因是一種整體的“美”,乃近于神。這種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如果硬要訴諸文字,可以借用賈寶玉所作《芙蓉女兒誄》對晴雯的禮贊,聊窺一斑:“其為質則金玉不足喻其貴,其為性則冰雪不足喻其潔,其為神則星日不足喻其精,其為貌則花月不足喻其色!碑斎,這個里面不僅有林徽因本人的資質,還有情人眼里出西施,還有時代和藝術的需要,還有美好的想象與傳奇,共同書寫一篇愛與美的童話,讓人唏噓慨嘆,讓人流連不已。
       林徽因讓天下男子愛慕,讓天下女子艷羨,似乎一切美好的東西上帝都給了她。但上帝還是在盡量做到公平,他沒有給林徽因一樣東西:健康。肺癆陪伴了林徽因整整半生,最終由它把林徽因接回上帝那里。肺癆是一個幽靈,也是林徽因的好朋友、貼身丫環,它使林徽因更加美艷,更加楚楚動人,也更加發憤于自己的專業。這樣,林徽因不僅成了一位美人,她還成了一位完人——完美的人。隨著這個完美的女人,或許是女神,在纏綿病榻后咽下人生最后一口氣,標志著中國古典時代的真正終結。
          其實,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人都有自己對美與愛的追求,未見得是一個具體的人,但一定會有一個理想,有一個夢,像星星一樣掛在空中,我們永遠不能抵達,但總是能給以遙望。
       林徽因,對于她那個時代的大多數人和以后時代的人們,都會是這樣的一個夢、一顆星。用俄羅斯作家帕斯捷爾納克的一句名言作為這封信的結束吧: “藝術家將死去,但他所經歷生活的幸福是永恒的!

         林徽因在從事建筑科學研究之馀,也開始從事文學創作。1931年4月,她的第一首詩《誰愛這不息的變幻》以“徽音”為筆名,發表于《詩刊》第二期。以后幾年中,又在《詩刊》《新月》《北斗》、天津《大公報》《文學雜志》等,先后發表了幾十篇作品。大部分是詩歌,也有散文、小說、戲劇和文學評論。她的詩多數是以個人情緒的起伏和波瀾為主題,探索生活和愛的哲理。詩句委婉柔麗,韻律自然,受到文學界和廣大讀者的贊賞,奠定了她作為詩人的地位。當時,她曾應聘為北平女子文理學院外語系講授《英國文學》課程,負責編輯《大公報·文藝叢刊·小說選》,還擔任《文學雜志》的編委。她經常參加北平文學界讀詩會等活動。1936年,平津各大學及文化界發表《平津文化界對時局宣言》,向國民政府提出抗日救亡的八項要求,徽因是文藝界的發起人之一。
      在林徽因的著作中,建筑學家的科學精神和作家的文學氣質揉合得渾然一體。她的學術論文和調查報告,不僅有嚴謹的科學內容,而且用詩一般的語言描繪和贊美祖國在技術和藝術方面的精湛成就,使文章充滿詩情畫意。而在文學作品中也常用古建筑的形象作比喻。如《深笑》一詩中,就以古塔檐邊無數風鈴轉動的聲音,比喻笑聲的清脆悅耳,直上云天,既貼切,又新穎,別具一格。由于她兼通文理,在建筑學和文學創作上都顯露出驚人的才華,所以在30年代就享有“一代才女”的美譽,被列入當時出版的《當代中國四千名人錄》,與冰心、廬隱同為著名的閩籍女作家。

    1937年夏,她在山西五臺山地區發現中國最古老的一座木結構建筑--建于唐代的佛光寺大殿。正當她要進行深入研究時,“七七”事變爆發,她被迫中斷野外調查工作。不久,北平淪陷,全家輾轉逃難到昆明。古建筑單位中央研究院遷到四川宜賓附近的李莊,住在低矮破舊的農舍里。
      顛沛流離的生活和艱苦的物質條件,使她肺病復發。在病榻上,她通讀了廿四史中有關建筑的部分,為寫《中國建筑史》搜集資料,經常工作到深夜。幾年中,她協助梁思成完成了《中國建筑史》初稿和用英文撰寫的《中國建筑史圖錄》稿,初步實現了他們在學生時代就懷有的心愿。這個時期,她的文學作品不多,在她若干詩稿中,迷惘、惆悵、蒼涼、沉郁已代替了戰前那恬靜、飄逸、清麗、婉約的格調。詩中時時流露出關懷祖國前途、命運的情愫。
      抗戰勝利后,林徽因全家于1946年次年,她為云南大學設計了具有民族風格的女生宿舍。1940年,她隨梁思成的工作久,她為清華大學設計教師住宅,并接受校外的設計任 務。1948年5月,她在《文學雜志》發表了《病中雜詩》9首。同年底,清華大學所在的北平郊區解放了。解放軍包圍古都北平。林徽因夫婦想到城內無數巍峨壯觀、雕梁畫棟的古建筑也許將毀于戰火,憂心如焚,寢食不安。1949年初,突然兩位解放軍同志來到她家,攤開北平軍用地圖,要求他們用紅筆圈出一切重要文物古跡的位置,以便萬一大軍被迫攻城時盡可能予以保護,這使他們十分感動,消除了對共產 黨的疑慮。他們立即應解放軍的請求,編寫《全國文物古建筑目錄》。此書后來演變成為《全國文物保護目8月回到北平。不錄》。20世紀50年代,梁思成因提倡新建筑用作大屋頂等傳統形式和保護北京古城而多次遭到批判,在明清古城墻拆毀時,梁思成和林徽因撫磚痛哭。1953年文化部組織的歐美同學聚餐會上,林徽因沖動的指著時任北京市副市長吳晗說“你們真把古董給拆了,將來要后悔的!即使再把它恢復起來,充其量也只是假古董!”在這樣的一種心境下,林徽因的病情急遽惡化,最后拒絕吃藥救治,于1955年離世。
      在文學方面,她一生著述甚多,其中包括散文、詩歌、小說、劇本、譯文和書信等作品,均屬佳作,其中代表作為《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小說《九十九度中》等。
      北平解放后,林徽因受聘為清華大學建筑系教授,擔任《中國建筑史》課程并為研究生開《住宅概論》等專題課。從1949年9月到1950年6月,她與清華大學建筑系的幾位教師一起完成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圖案的設計任務。
      1950年,她被任命為北京計畫委員會委員,對首都城建總體規劃提出了有遠見的意見。她以極大的科學勇氣和對人民、對歷史負責的精神,反對拆毀城墻、城樓和某些重要古建筑物的錯誤主張,力主保存北京古城面貌,并提出修建“城墻公園”這個既能保存古文物又可供人民憩息的新設想。
      1951年,她擔任人民英雄紀念碑建筑委員會委員,承擔為碑座設計紋飾和花圈浮雕圖案的任務。她關心傳統手工業的復興,為瀕臨停業的景泰藍、燒瓷等傳統工藝品設計了一批具有民族風格的新式圖案,親自參加試制,并為工藝美術學院培養研究生。
      1952年,她參加中南海懷仁堂的內部裝修設計,還參加在北京召開的亞洲及太平洋區域和平會議,翌年,她當選為中國建筑學會第一屆理事會理事。擔任《建筑學報》編委、中國建筑研究委員會委員。1954年6月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林徽因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旺盛精力,不但出色地完成了所擔負的工作和教學任務, 而且還與梁思成合作寫了《城市規劃大綱》、《中國建筑發展的歷史階段》等學術論文。為《新觀察》等刊物撰寫了10幾篇介紹中國古建筑的通俗讀物。但到了1954年,她的身體已極度衰弱,所承擔的《中國建筑史》課程,幾乎一大半是躺在床上講授的。1955年4月1日,病魔終于奪走了她的生命,享年51歲。她的遺體安葬在八寶山革命公墓,墓碑下方有一塊刻著秀麗花圈的漢白玉。這原來是為天安門前人民英雄紀念碑碑座雕飾試刻的一個樣品,人民把它作為一篇獨特的無字墓志銘,奉獻給它的創作者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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